现在源一又开始发笑——这想不让丰臣信秀心生警觉都很难。
“没什么就只是觉得稍有些怀念而已。”源一的神情缓缓浮现出了几分追忆之色,“在刚遇到你时我就发现了。”
“你的冷笑声真的和你爷爷很像呢”
“像得让我都忍不住数次怀疑我听到了你爷爷的笑声。”
源一脸上的追忆之色,缓缓转变为了惆怅和淡淡的愧疚。
“等下了黄泉我得跟弟弟他好好道歉才行呢”
“倘若当年,我能更成熟一点,就不至于会跟弟弟他闹得那么不愉快”
“如果我当初能冷静下来,能在出国游历之前,慢慢地劝弟弟他放下‘复兴丰臣’这种不切实际的所谓‘大业’可能就不会让这个‘诅咒’传到你和小琳这一代。”
“如此一来应该就不会诞生出你这种要用如此荒谬的理由来把自己的亲妹妹投河的妖魔了!”
“呵。”丰臣信秀以夸张的幅度抖动双肩,发出冷笑,“我倒是很感激你当年没有慢慢地劝爷爷他放弃‘大业’哦。”
“否则——我要怎么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打倒江户幕府、重建丰臣天下’这么有趣的事情呢?”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倒是要好好感谢你呢伯公!”
丰臣信秀以阴阳怪气的口吻,着重强调了“伯公”这个称谓。
“不用谢,被你这种妖魔道谢我也高兴不起来。”
说罢,源一用左手捂着胸膛处的伤口,还在痉挛中的右手,则被他缓缓地挪到了掉在他身旁的阳神刀柄上。
用着艰难、但无比坚定的动作,再次攥紧了阳神!
“喂喂喂。”丰臣信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乖乖引颈受戮不好吗?”
“哼,小子,让我来教教你吧。”源一用一副在看稚嫩后辈的目光,瞥了眼丰臣信秀,“在还没彻底断气之前,就放开了手中刀——这可是剑客的耻辱。”
说罢,源一将跟着他的手臂一起发颤的阳神,缓缓竖起,刀尖直指丰臣信秀的眉间。
“呵,随便你吧。”
在他说出这句“随便你吧”时,他已刚好走到了他手中的吉光骨食能够砍到源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