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还没在秋南买房的时候,他和陈真一探访过那座道观,里面除了一人高的杂草和破败的院落,什么都没有。
“以前确实比较破败,现在不一样了,我二爷找人收拾了一下,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去里面烧香呢,他们还在偏殿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幅壁画,我听二爷说画的是《老子化胡经》”陈真一说道。
“是吗?离这里远吗?”孔老师看起来兴致勃勃。
“在我们中林村南山上,有七公里,不过都是山路,不太好走”陈真一解释道。
“谁言畏途巉岩不可攀,咱们今天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去看看你们中林村,如何?”孔老师很是兴奋,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儒雅。
蒲兴圆面露难色,小声道:“孔老师,我就不去了,那个,您跟着陈真一同学去吧,我先走了……”,说着就疾步离开了。
艹,不讲义气,陈真一瞪了一眼蒲兴圆,笑呵呵道:“孔老师,那咱们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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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林村,南山。
满山的草木已然披上了一身淡黄,中间还有大片的红点缀期间。
深秋时节,山里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不少。半坡上开垦出来的几亩薄田里,农人正在挖土豆。
土豆是最后一茬庄稼,收完了土豆就进入农闲时间。中林村的历史已经没人记得,但是,从山上那所破败的道观,人们惊奇的发现,早在明洪武年间这里就有人居住。
最近在道观墙壁上发现的壁画好像让中林村的历史又遥远了几分,好似能追溯到北宋,也许,更早。
经过简单的翻修,道观又活了过来。
主殿内的三清像得到修复,又有了神明的威严和气势,二爷重新给道观起了个名字:三清宫。
重新燃起的香火,在中林村村民心里种下了一粒风调雨顺的种子,好似迷途羔羊又闻到了母亲的味道。
陈二爷家离三清宫最近,自然就担起了庙祝的职责,早晚去道观点香敲钟。
群山环绕下的中林村突然间就活在了神灵的庇护之下。
一些年迈的老人非要登上山去瞧瞧。在他们的记忆里,这座破败的道观是痛苦而难忘的,神灵从生活中死去的那一年,村里很多人也跟着去了。
后来,他们之所以不愿再开启那扇门,就是不愿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