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一摸脑门,自己担心那么多干什么,陛下真的要杀,京城还有个稽王府呢,要杀也是先杀稽王府,他这襄王府还得排第二。
宋案眼神不断流转,他低声说道:“殿下,当初先帝可是赐下了四万顷田,再加上商贾、缙绅挂靠,那得有五万顷了,明年可是要缴税纳赋了。”
朱瞻墡立刻便有些不开心了,五万顷田都得缴税纳赋,他自然是心疼,其实朱瞻基赐给亲兄弟五万顷田,最后只有不到九千顷到位了。
后来这三万多顷,都是到了襄阳后,这二十余年,不断的挂靠来的。
朱瞻墡真的是越想越气,五万顷田什么概念?
亩税三斗,超过一五十万石的正赋了!
那都是钱啊!
“田极熟,米三石,春花田一石半,然间有之。共三石为常耳,稻麦两熟田,则每年亩收稻两石、麦一石。”朱瞻墡开始快速的算着账目。
他的田有水田,有上田,也有下田,算来算去,他王府一年有近六百万石的粮食收成。
他的田只有不到两万顷地是自己的,剩下有三万夺顷是挂靠而来,这六百万石,大约有四百万石是别人挂在他名下逃税用的。
他自己大约只有两百多万石。
七成是别人的!
他思考了许久之后说道:“把挂靠的全都清出去,要抗税,他们自己抗好了,把咱们王府的田册,一并送到京师去!”
“孤是陛下的皇五叔,陛下的政令,怎么能不遵从呢?”
“这税,孤纳了!”
他大约算了算,一五十万石的税,其实按着襄王府册,只需要缴纳五十万石左右。
那他手里还留着大约一百八十多万石,这么算下来,其实王府的收益,并没有差太多,只是少了许多的孝敬罢了。
孝敬重要还是人头重要?
扬州的瘦马重要,还是王府上下这三百余口人的脑袋重要?
朱瞻墡算账可是非常明白的!
他又想了半天说道:“挂靠的田,清出去之后,把王府四城门,给孤落锁,孤除了黄衣使者,谁都不见!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