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慢慢来就是了。”
“陛下不常说吗?发展一定会有问题,但是也有成果,陛下春秋鼎盛,徐徐图之方为正途。”
于谦现在离京了,能劝得动陛下的,就就剩兴安了。
在兴安看来,柳七若是在正统年间,那背上的孩子,决计是活不下去的。
现在已经很好了。
至少一切在变好不是?
这不是陛下的功绩吗?
朱祁钰当然知道财经事务这东西,两个方面。
一个是做大蛋糕,一个是分配蛋糕,在做大蛋糕的同时,如何分好蛋糕,也是一个财经事务的重要课题。
至少大明在向前走,至少有劳保局,在计酬算工这件事上,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改革就像锯木头,有时向前、有时向后,但总的来说是向深发展。
兴安松了口气,看陛下的脸色,这件事陛下放在了心上,但是并没有急于求成。
朱祁钰走过了仁寿大街,拐了个弯,走进了朝阳门外大街,朝阳门是粮道门,来往的商贾更多,他走走停停,想要上朝阳门的五凤楼。
守城的将士拦住了朱祁钰一行人,朱祁钰又拿出了那块参议通政的七品信牌,但是守城的将士,压根不吃这一套。
十二团营出京,杨洪暂代了京师总兵官一职,可是三令五申,城门守备事关重大,绝不可轻易懈怠。
卢忠无奈,拿出了自己的信牌,递给了守城的将士。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
“卢忠!”
守城的将士瞬间头上冒汗。
卢忠的名字在京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是陛下头号鹰犬,办了几次大案要案,与太医院的陆判,合称地府阎罗,执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