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也养过蛐蛐,不过是在《太吾绘卷》里,他可是有一只异品促织王天蓝青。
在大明玩蛐蛐,真的可能会被喷。
“朕的确不懂斗蟋之事,但是胡尚书既然擅长,对南直隶已有士林学子分而化之的事儿,就交给胡尚书了。”朱祁钰笑着说道。
斗蛐蛐哪有斗士子有意思?
“臣遵旨。”胡濙赶忙说道。
罗炳忠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前往贵州了,朱瞻墡也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回襄阳了。
这对主仆,终于来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此时的朱瞻墡并不知道,他要去贵州的事儿。
朱瞻墡知道罗炳忠是朝廷的人,但是他内心没有什么反意,求的只是富贵一生,所以他很知足,所以他的这一辈子过得很顺心,他也是仁者。
能够把自己安顿好的人,活明白了的人,就是仁者。
安心求道能立命,仁者无敌。
所以朱瞻墡一直不觉得罗炳忠在身边有什么不好,甚至还起到了积极作用,比如很多时候,他襄王自己说自己忠诚,那谁能佐证呢?
罗炳忠可以佐证。
所以朱瞻墡一直希望罗炳忠能留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做个乐子人。
但是罗炳忠看出了朱瞻墡是个大明白,也懒得在盯着了。
做个乐子人是蛮好的,但谁人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呢?
现在贵州有需要,皇帝下了诏书,征召贵州、播州等地土司流官,他选择了去拼搏。
朱瞻墡还想再挽留一下,他颇为真诚的说道:“罗长史,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去什么十万大山,贵州之地!又苦、又累、又脏!就是干出什么来,陛下能看得到吗?”
罗炳忠乐呵呵的说道:“那指定看不到。”
朱瞻墡右拳击左掌,然后两手一摊,问道:“这是什么?”
罗炳忠认为自己已经对朱瞻墡十分了解了,可是他看了半天,也不懂,摇头说道:“两只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