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诸位明公啊,不是卢某瞧不上你们这点伎俩,你们杀了我一个卢忠有什么用?”
“陛下手里还有十二骑天子缇骑,我死了,立刻就有人顶上来。”
“诸位明公日后做事小心点哦,我可是盯着你们呢!”卢忠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点了点在座的都察院的御史们。
这话里,根本不是威胁,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他卢忠就是个酷吏,小心眼。
卢忠是个俗人,他就喜欢看这帮御史魂不守舍的样子。
“哈哈哈!”卢忠站起身来,长笑道:“我们走。”
锦衣卫指挥使带着一群两名锦衣卫提刑千户,扬长而去。
而此时的胡濙正在和陛下下棋,就是普通的象棋,胡濙不会兵推棋盘。
朱祁钰有些好奇的问道:“若是胡尚书来做这件事,会怎么做呢?我是说杀卢忠这件事。”
卢忠从顺天府衙门刚回到聚贤阁,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吓得人都傻了。
胡濙手中棋子一停,他稍微思量下,就知道陛下在问什么。
陛下在问文官的手段,而胡濙历经六朝,什么妖魔鬼怪的事儿没见过?
“单这一件事很难杀掉卢忠,不过是一个小案子罢了。”胡濙继续下去低声说道:“若是强要杀,也不是不可以。”
蠢笨文官杀不了他,但是胡尚书要这么做呢?
“哦?该怎么做?”朱祁钰好奇的问道。
胡濙想了想说道:“首先,把人证物证都藏起来,让锦衣卫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怨杀张富贵。”
“等张富贵死了,再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复审此案,定郝仁死罪却不杀。”
“这个时候,找个御史言官,出来说,锦衣卫不是怨杀,给卢忠求情,为郝仁请活。”
朱祁钰一愣,奇怪的问道:“这不是要杀卢忠吗?怎么还给卢忠求情了?”
胡濙笑着说道:“这就是妙处了。”
“若是陛下就坡下驴,那陛下就是昏君,然后再安排群臣朝天阙,宫门痛哭流涕,朝廷昏暗无道,实在不行就死谏,那卢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