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和一直在谋求致仕,如同老好人一样,对政务几乎什么都不管,漠不关心。
范理却是个强人,事事都要掺和。
朱瞻墡到贵州之后,做了这么多事,但是一直没见这四位。
官厂的归属问题。
朱瞻墡并没有和他们沟通过,用的都是京师带来的人,他打算能混多有混多久,不跟地方谈这个问题,避其锋芒。
等到三年结束,他滚回朝廷了,让新任巡抚去头疼。
朱瞻墡准备溜回自己的府衙,继续处理诸事,朱瞻墡刚坐下,就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
朱瞻墡在京师装病,陛下可以让人一探究竟。
但是他在贵州装病就是耍无赖了。
云南左右布政使、贵州左右布政使,被随行的锦衣卫铁林军拦住了。
“殿下!怎么又病了!”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四个人终于忍无可忍,这怎么到了贵州第一天就病倒了!
一病不起不说,这事儿都做了这么多了,还要病下去?
说话的是范理,做事总是火急火燎,嗓门最大。
朱瞻墡看着罗炳忠说道:“有什么好法子吗?”
“要不,把他们抓了吧。”罗炳忠犹豫了下,出了个好主意。
朱瞻墡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这么想我死啊!”
罗炳忠赶忙摆着手说道:“那不能够啊!”
无缘无故擅自逮捕地方布政司大员,这是想做什么?谋反。
董和之前的贵州布政使叫萧宽,永乐二年甲申科,第二甲进士出身,第二十四名,从湖广左布政使调任,因为不肯依附王骥造反,被王骥一刀砍了…
外面还在吵闹,朱瞻墡看着面前的疏浚图,知道不能再躲着了。
他继续躲着可以,但是只会是一事无成,什么都别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