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承秦制,秦汉互辉。
而每次的大思辨,无不是进两步,而退一步,始终如此,从未改变。
这也是太祖高皇帝的知名战法,叫尺进寸取。
但是胡濙跟一个域外之人,要说明白其中的历史经验与教训,那是说上十年、二十年都说不明白的。
刘吉作为胡濙的关门弟子,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礼义之事,由鸿胪寺卿教你。”胡濙站起身来,离开了会同馆。
他回到了礼部,处理了今日的礼部之事,刘吉这个小徒弟,又拿了一堆的书,前往江南继续勘测水路。
胡濙掌管礼部,也掌邸报之事,长洲诗社忽然刊载了一篇社论,让胡濙的额头青筋直跳,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
他猛地站起来,撩起了裤管,向着讲武堂跑去。
“参见陛下!”胡濙气喘吁吁的说道。
朱祁钰眉头紧皱的说道:“何事如此慌张?大秦国使者不法吗?”
胡濙将手中长洲诗社的社论,递给了兴安,依旧有些气息不匀。
兴安不停的给胡濙顺气,这都七十七岁了,这么跑肯定喘的厉害。
兴安又给胡濙泡儿茶,胡濙才靠在椅背上、
朱祁钰看完了整篇社论,怒火盈天。
朱祁钰压着愤怒对着兴安平静的说道:“让卢忠点齐所有的提刑千户,立刻围困整个长洲诗社,无论什么办法,朕要他们开口。”
“无论背后是谁,朕都要将其碎尸万段!”
“越快越好。”
朱祁钰手中有几样东西,比如放在文华殿,用透明琉璃压好的半面大旗,那是朱祁镇的龙旗大纛,只烧毁了一半。
兴安是个手艺人,做了一面以假乱真的放在南衙。
比如在讲武堂的御书房里,有一块灵牌,那是土木堡天变死难的将士,每到八月十五的时候,朱祁钰都会祭奠。哪怕是南下江南,兴安也不忘记给陛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