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溪原本激动地情绪忽然间就平复了下来,她拿着毛笔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便将毛笔递给了唐肆,说道:“我写好了。”
唐肆并没有注意到程语溪的花灯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她拿过毛笔来简单的写了几个字之后,便和程语溪一起将这两个花灯给放到了水面上。
她们亲手放的花灯很快便融进了其他人的花灯里面,随着水流的方向渐渐地飘远了。
程语溪几乎是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那一大片的花灯,心中暗自想到:我究竟何时,才能够站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的面前呢?
等到她们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之后,已经是晚饭之后了。程远山对于程语溪非常的放心,因此尽管程语溪没有过去跟他一起吃晚饭,他也没有动怒,只是吩咐人在晚上的时候给程语溪准备了一些夜宵。
是以前的程语溪比较爱吃的冰酿汤圆。
“多谢,对了,我这边有一些养身的丹药,你给爹送过去吧。”程语溪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那一小碗冰酿汤圆,然后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说道:“可以安眠养身,让爹睡前吃一颗就可以了。”
“是,小姐。”接过程语溪递过来的盒子之后,那个家仆便转身离开了。
程语溪关上自己房间的门,随手将那一碗汤圆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看着自己面前满桌子的药材,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味寒性药材与三味火性药材虽然并不是很难找,但是想要将它们融合起来,却还是困难重重。
程语溪每一次的炼制都会失败,这水火三味丹不是带着毒性,就是药效全失。
她头疼不已,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哪一步出了问题,但是眼下着急也没有用,只能一步一步来尝试。
这种一次又一次重复,然后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经历在程语溪重生之前,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因为每一个丹药的诞生背后,都是无数个失败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程语溪有些疲惫的走出了房间,便看到之前派去送信的那个家仆又一次的来到了程语溪的院子里面,将一封信交给了看院子护卫。
程语溪回到房间里面简单洗漱了一遍之后,便跑到护卫那边将信给拿了回去。
这封信果然是杨浅钰写的回信,他在听说自己父亲的情况能够治愈之后,便在信封中表达了自己的喜悦,并且乖乖的按照程语溪所说的,用他现在所能够想到的线索,将那个女人简单的调查了一下。
结果杨浅钰发现,这个女人叫做长孙秀,并不是来自于平城的,她似乎是哪家的遗孤,在杨浅钰的父亲杨千里外出经商的时候与他相识,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快的变得暧昧起来,经杨千里的以为比较亲密的亲信说,当时杨千里的情况十分复杂,他就像是生病了一样时而清醒时而复杂,但是那个叫做长孙秀的女人却总是将其他关心杨千里的人给拒之门外,说杨千里只不过就是最近心里比较烦闷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杨千里真的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是那个亲信却发现,杨千里的行为开始收到了长孙秀的影响,和杨家的关系也越来越糟糕。
长孙秀……
程语溪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心想:还需要再仔细的调查一下这个人才可以。
于是,她便喊来了唐肆,问道:“唐肆,你在暗阁也已经待了许久,知不知道暗阁的人的情报都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