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广显然也考虑到了铅山费氏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所以特意带上沈濂,就是怕到时候无知百姓被铅山费氏蛊惑,与他们对抗,那个时候,沈濂这父母官的身份可就非常的重要了。
当沈濂颇为不情愿的走出县衙的时候,看到衙门之前那上百锦衣卫,再看看黑压压怕是有数百之多的卫所士卒的时候,沈濂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杜广会那么的有信心敢来抄没铅山费氏这样的地方豪族了。
如铅山费氏这样的地方豪族,在一县之地单单是占据的土地就有十几万亩之多,靠着铅山费氏过活的佃农怕是有数千上万人,这种情况下,铅山费氏如果登高一呼,未必不能够聚集数百上千无知的青壮百姓为其所用。
若是没有强有力的力量镇压的话,沈濂先前也不会说出那一番话,甚至还担心杜广会不会被铅山费氏的人给打死。
不过这会儿沈濂却是放心下来,有这么多的锦衣卫以及地方卫所出马,用来震慑无知百姓,抄没铅山费氏却是足够了。
看了沈濂一眼,杜广淡淡道:“知县大人,请吧。”
很快一队人马便奔着铅山费氏在铅山县城中那一片奢华的建筑群落而来。
铅山县的根在铅山县费家镇,可是经过了数十年的发展,许多费氏族人已经进了县城,并且在县城之中盖了一座堪称奢华的费氏府邸。
费氏一族所建的费宏的生祠距离费氏一族的府邸并不是太远。
当沈濂、杜广等人带人出现在费氏族人所居的府邸,并且命人围住了费氏府邸,杜广一声令下,登时就见数十名锦衣卫冲进府邸之中。
很快府邸之中便传来了一阵尖叫、咒骂之声。
不过很快一名锦衣卫小旗官便跑了过来向着杜广道:“大人,府中除了老弱妇孺之外,费氏一族的核心男丁几乎都不在府中。”
杜广不由一愣,讶异的道:“人呢?”
这会儿沈濂忽然开口道:“却是本官忘记了,今日似乎是费氏一族为费宏所建造的生祠落成之日,费家的核心之人这会儿应该就在费氏生祠那里。”
杜广愣了一下,惊愕的道:“什么?为费宏建造生祠?这等事情费氏一族的人竟然也能够干的出?”
沈濂却是一脸淡然的道:“那又如何,不就是建造一座生祠吗,比这还夸张的事情,费氏一族又不是没有做过。”
长吸一口气,杜广冷笑道:“好,好,看来真的是如指挥使大人所言,这些贪官污吏的族人也大多没有什么好东西。”
说话之间,杜广喝道:“来人,随本官去拿人。”
随着杜广一声呼喊,就见数十道身影从府邸之中退了出来,正是先前冲进府中的那些锦衣卫。
杜广随手点了十几名锦衣卫吩咐道:“你们留在此处,给我带人守好了费氏府邸,不许走漏了一人。”
很快杜广同沈濂便远远的看到了众多的百姓簇拥在一座高大、庄严、肃穆的生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