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专门去山上请了长假,在书院院长那一关,他才知道为何官兵会放过他们家,不是不知道裴家和夏家亲近,而是因为裴景是书院弟子的身份,随时都可能当官的身份,他们才恭敬了些,简单查过就放过了。
“书院能够给你挡一次,不能挡第二次,你若是不能在今年考官,明年恐怕就更难了。”
院长针对裴景请假这种舍本逐末的行为,直接做出了提醒。
裴景一愣,他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当官什么的,早就不是他的追求了,但听院长这样说,他也知道该如何选。
“多谢院长,这一次的选拔,还望院长费心举荐。”
裴景从善如流,当官就当官,也没什么不好的。
选官考试那天,是个好天气,裴景考完,辞别了同窗朋友,回到家中,亲自煎了一碗药给夏小雨端去,夏小雨这些日子
都不能说话,也因服药而变得柔弱到几乎不能自理,表面上看仿佛安分了很多。
再次见到端着药过来的裴景,目光之中也不再那么激动,平静了许多,不用裴景硬灌,她接过来自己就喝了。
一碗药下肚,她很快从那滚烫之中感觉到了一种热度,像是要把人整个烧焦的热度,她张着嘴,想要喊叫,却没发出声音来,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裴景,目光之中有着愤怒,有着悲伤,他终于要杀了她吗?
翻滚,挣扎,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折腾出来的却也不过是床单上的一些褶皱。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夏小雨再次发出声音来,才发现了自身的虚弱无力。
“有的时候,异术并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冲突的外在表现……从此后,你都不会再为此苦恼。”
裴景在夏小雨清醒之后,告诉了她这个噩耗,他的目光之中有些遗憾,可惜了,次代身上剥离下来的异术完全没办法使用,规则冲突,离开人身,它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