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听完,记录也必须完成。”
“一个字,都不能记错!”
秃老亮的声音很重,像是炸雷。
认识他两天半,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严肃。
跟着,秃老亮肥厚有力的大手捏着我下巴,使劲扭我脖子,指着旁边的传真机大声炸雷。
“加密传真也是一样。”
随后,秃老亮又捏着我下巴像转木偶般猛然转动九十度:“特急电话接听以后十秒之内必须上报,重复内容。”
“一个字都不能报错。”
机关枪般打出这些话,秃老亮翻转椅子指着我脑门。小小的残眼中里尽是泰山压顶的肃穆和凝重。
“记住没有?”
“重复一遍!”
我依言照做:“找谁报告?”
“三进院!”
秃老亮横肉绷紧,声音加重:“你站在十米外对着探头叫守库就行。”
“任何时候,都不准靠近三进院十米内。”
“记住没有?”
我再次点头,只感觉肩膀一阵阵痛,发自骨髓的痛。
秃老亮的力气,很大!
“把我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一个字儿都不准错。”
我没有犹豫,再次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