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harry递给wanda一个小型望远镜,再指给她看。令人较为安心的是,虽然被关在笼子里,但是二十个孩子都还活着,他们被装在笼子里,像是鸟一样吊在蛇头的下面,除了最后一柱只有两个,其余的蛇头下面都有三个孩子在那儿被关着。
像是驴前吊着萝卜,湖里落下鱼饵,这些孩子毫无疑问是祭品,他们都赤身裸体,诡异地以苍白,纤细的躯体挂着纯银的饰物,上面镶着一颗颗未打磨过的沉重宝石,每一个孩子还几乎都有着纯金的发色,偶尔才出现一两个黑色的脑袋,harry不需要望眼镜去看就能知道,那些孩子几乎都相貌十分端正,至少没有一个说得上丑。
月光和火光洒下,将他们的躯体,金发以及精致的脸蛋都蒙上一层光辉,而他们都一动不动,并不反抗,脸色却有着属于生命的红润与不属于生命的安静……这样的场景,有着一种怪异的,古怪的,却也令人反感的,甚至令harry反胃的美。
假如这里站着的是个艺术家,还是中世纪弗洛伦撒出来为权贵们服务的艺术家,这种古怪的美无疑能赢得他们的大声赞叹,对,他们外貌协会,他们离经叛道,他们生在一个道德和下限可能被踩得稀巴烂,教皇和主教能拥有无数情人,用健康男孩的血来维持生命,赎罪卷就能解决一些大罪的时期……
——很可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harry自认还算个健全的人,喜欢健全,健康,富有生命力的美,这种因为祭祀而出现的,装扮古老甚至原始的孩子们身上所被人强制体现的‘美’(假如那真的算一种风格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直视,更何况harry一想到这些孩子都是祭品他就——
只能说,幸好他的视力没那么好,看的没那么清楚。
然后高台上的巫师们便架起了大埚,一边用魔咒念着咒语一边搅拌里面的东西,另一些巫师则开始从密封的罐子里倒出些什么东西——
在看清他们倒出什么,将意识刺探过去的时候,harry难以抑制地垂下脑袋,捂着嘴干呕了几下,陡然想起还没入学时,他跟着erik和r□□en看到的那个夜总会——他的同胞,他作为变种人的兄弟姐妹像是比宠物还要低下的商品,假如在那道通电的围栏里不进行战斗,就会受到惩罚;而warren和kurt,他们的长相与出身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但是当他们被当做商品和道具塞进箱笼里时,他们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痛苦,轻蔑,厌恶和束缚。
为什么呢?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不论什么事情,强迫他人和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执着至此,或者堕落至此,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种事情为什么会做?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和它的副产品为什么还值得人私下追捧?
“harry?harry。”wanda轻轻把手放到他肩膀上。
同一时间,draco突然也开始捂着嘴,低着头,一对难兄难弟差点把头撞到了一块儿。
“你们都怎么了?”ron慌张地说,“harry?harry?malfoy?”
“我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味儿了,”draco脸色惨白,“他们从人身上——”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开始捂嘴干呕,“——那是巫师的骨头和心脏燃烧的味道。”
neville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情,身体发着抖。
“——对,闭嘴,这些东西是不会有什么太具有代表性的味道,但是在2004年的时候,英国境内抓捕过一名该下地狱的德国混球,他自称向恶魔祭祀获得了秘方,用以保留自己的纯血血脉,而且他坚信巫师的骨和血以及心脏是——”
“是具有魔力的。”harry轻声接道,“他杀死了整整十个家庭,将其中搜罗的七个少女的心脏和血全部放干净,又把她们亲人的骨头当做燃料,配上其他的香料和一种魔法火焰做出一种粉末,再天天点燃它们,他坚信这能使自己血脉纯净,后嗣也不会有哑炮出现。事后这种秘方被直接禁止公开内容,法庭也坚称这只是一种谬论,是那个罪犯自己精神混乱中的妄想。”
draco和harry对视一眼,要说为什么他们俩对这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那都是因为——felton在授课中,曾经点燃过这种东西。他一边点燃那些看似是香料的粉末,一边讲课,等两个男孩都恨不得跑去盥洗室吐一吐,他才说他现在点的就是那种东西,这玩意黑市上有价无市,法庭虽然断定这只是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却有纯血对其将信将疑,秘方就此流出,被人如法炮制(以看似合理和温和的方式),这种东西点燃后的味道独一无二,felton要他们认清楚。
这种东西像是香水一样,刚闻的时候是一种略微毫无特色的味道,像是火焰和灰尘在燃烧,但是当后期这种味道遇上潮湿的空气或者血,一种特别的味道便散发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们俩成功没能好好吃下任何东西。而现在除了wanda,所有人都开始捂着嘴,狂奔出去恨不得吐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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