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的家人做错了事儿总是让人难以开口,特别是受害者还是熟人的时候,更是如此。regu以为是他单方面地对着室友道歉,完全没想到此刻他室友抱着并不比他少几分的纠结,发愁的不得了。
harry看着自己的东西,提起那个可以装下衣服的箱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果然在小锁上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标识,它精细又繁复,花纹间隐约藏着一个‘g’,不由得在心里呲牙咧嘴——是,他并不是纯血出身,没受到完整的巫师教育,历史书也不讲这个,因此他不认识这个家徽,却知道这东西很具有辨识性。
要么是sir观察力过人,要么是sir仔细地翻看了一遍这些东西。还好他的现代物品,比如手机及其充电线,ipad,还有一些有一无二魔法物品等等都在他身上,被他用斜挎箱带走了,前者是为了充电,后者是为了以防万一,至于文书和时间转换器,更是不用说。这就导致,寝室里剩下的东西不足以让人挖出他真实的身份,顶多像sir一样:看到一个疑似grindelwald家族的家徽,怀疑他是一个隐姓埋名来到hogwarts的德国佬。
sir。啊,sir。
想到这里,harry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sir令他恼怒又无可奈何。一方面,harry真的不认为有人探寻他人的隐私,闯入他人的私人空间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另一方面,sir对他的敌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快高涨着,似乎就比snape低一点,他跟踪harry,想找到harry的弱点,而harry还不能揍他。
什么,反正不认识,揍了再说?
不不不。harry在心底把那个疑似draco的声音反驳了回去。
——我还不想让james和re也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个sir已经够了!
想到这里他心绪又开始乱糟糟的,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发现,他心里,有一种烦躁后知后觉地涌了起来。可能是出于那张和后世相似极了的脸的作用,harry对着sir的脸无法真正发火,但是现在他前思后想,又觉得生气起来。
“咳咳,咳咳咳!!”他放下水杯,嘶哑地咳嗽几声,声音变得更差,水杯里的水则一下子咔擦结上了冰,harry拿魔杖敲了敲杯沿,它才重新化掉。
“弗朗西斯?!”看他咳得那么吓人,regu连忙来到他身边,给他拍了拍背,不赞同地说,“你现在就该去医疗翼。”
“谢谢,我等会做件事就去。”
——这么说,这也有魔力的问题了。harry看着那只杯子,沉思着。毕竟他现在已经没办法用能力冻起一杯水了。
“你必须现在去,”regu坚决地说,他看见那只杯子里的状况了,有点担忧又隐晦地建议,“我听说——听我父亲说,潜力强大的巫师,在成长时总会有一段魔力不稳定的时间,它们甚至会伤害到巫师的本身;如果不尽早发现并且给予重视,会产生很糟糕的后果。走吧,弗朗西斯,我陪你去医疗翼,这会儿slytherin没什么人,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其实regu隐隐地怀疑,这是室友在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顾自己的年纪,强行使用了什么黑魔法的下场,但是这当然也是不能直说的。
“嗯……”harry侧着头思考着,跑到浴室的镜子前看了看,“这样吧,我肯定会去医疗翼——但是在这之前,让我们尽量利益最大化,怎么样?”
“利益最大化?”regu对这个说法有点困惑,然后他眼珠一转,显然也深谙slytherin的做派,脸色又开始发白,“你是说,要告诉教授关于sir干的这件事吗?”
harry则对他眨了眨眼。
“不,不不,那是你哥哥,我怎么会在第一步就干那个。我们写个纸条给别人,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
sir在和snape又暗地里干了一架后,气冲冲地坐在寝室里生闷气,而这个情况维持了没多久,james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大包小包地,还携带着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的lupin和虫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