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愣了愣,一只莹白修长的手从眼前穿过,拿起了那只镊子。
她心想,诗文里说的,指如削葱根,皓腕凝霜雪,也不过如此了。
少年抬起头,她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漆黑天幕里最亮的那颗启明星,凝着在那个少女身上。
星辰永远围绕着月亮,而那个少女,面若银月,皎洁流光。
明镜手拿镊子,夹起一颗棉球,浸染了碘伏,抬眸看了眼曲飞台。
曲飞台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没事,我不怕疼。”
碘伏擦过伤口,一阵清凉感从伤口处传来,然后是一阵冷涩的疼,这种疼痛对曲飞台来说,相当于蚊子叮了一口。
从头到尾,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刚才可以适当卖惨,现在要是还这样,就弄巧成拙了。
灯光下,少女面如银月,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神情认真又温柔。
两人离的很近,少女身上浅淡的幽香飘进鼻尖,曲飞台感觉自己心跳忽然加快,有些不受控制,大脑因短暂缺氧而有片刻的空白。
他忽然抬手捂着胸口,眉头紧蹙。
明镜放下镊子,见他如此蹙眉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话落抓过他的另一只手,手指覆在脉搏处。
明镜眉头皱的更深。
怎么脉搏跳的这么快?
她的指尖温凉似玉,他的肌肤滚烫如火,相触的那一瞬间,仿佛一阵电流蹿进四肢百骸,曲飞台猛然收手,飞快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甩下一句话:“没事。”人已经没影了。
这人反应有些奇怪,明镜无奈的摇头。
护士围观全程,很想提醒一句,可看少女面色温淡无波,一丝羞色都没有,就知道说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什么,遂老实闭嘴。
明镜走出处理室,许欢走过来脸色古怪的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