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姜含笑的声音挟着梅香幽幽传来:“学校临时有点事,他要晚一点才到。”
“我听说柳老师马上就要升副教授了,年纪轻轻就是华清大学的副教授,真是太厉害了,阿姜姐姐你好有福气……。”
两人的声音渐渐模糊,徐舒华驻足,眸光落在廊下花坛里的梅枝上,一朵粉梅含苞待放。
轻轻叹了口气。
——
“阿浔,你不喜欢阿姜吗?你们小时候那么要好?她现在回来了,你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老太太眼瞎了,心没瞎。
“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自责,你放心吧,阿姜不会怪你的,再说了,你那时候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又不是故意的,你们是亲兄妹,要彼此理解彼此扶持,这样妈就算有一天死了,也能安心去见你们爸爸了。”
薄玉浔看着老人沧桑的面容,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点点头:“我知道,您别操心那么多了,我在国外请教了一位专业的眼科专家,您这样的情况,是有可能复命的。”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你的心意妈妈领了,但是我这双眼睛啊,瞎了就瞎了,我早就习惯了,现在你们兄妹俩都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啊,就满足了。”
薄玉浔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老太太,“妈,有一件事我想问您。”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十二年了,你还是没放下,罢了罢了,我就成全你们吧。”
老太太说道,我床头抽屉里有个上锁的铁盒子,钥匙在床底第三条柱子的三分之二处,你拿着钥匙打开铁盒。”
薄玉浔依言照做,铁盒子打开,里边除了一摞房产证之外,只有一个手帕包着的一个东西。
薄玉浔拿出手帕。
老太太说道:“你打开。”
一段尘封的秘密即将被揭开,薄玉浔手指微颤,心跳忽然急促了起来。
打开手帕,里边是一把做工小巧精致的银锁,那把银锁似乎有了些年月,也许很多年前主人经常拿在手中摩挲,那银质磨的越发埕亮,下边挂了五颗小铃铛,轻轻一摇,便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薄玉浔眸光深深的凝着在这把银锁上:“这……这是雪儿的。”
银锁的背面刻了夏雪两字,下边小字刻着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