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到了。”
顾名思义,瓦罐村之所以叫瓦罐村,是因为村口的一个大瓦罐,说起来还有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
李娟找到村尾,看到她家,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
两间破瓦房摇摇欲坠,惨败的院墙以及被风华腐蚀的木门,满院杂草,长的比人都高,到处透着凄凉破败。
“娟子?是娟子吗?”门口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婆婆佝偻着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走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
李娟看到来人,想了想,“二婶儿?”
老婆婆每一道皱纹里都藏满了不可置信:“真是娟子?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李娟扑过去和老婆婆抱在了一起。
“娟子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你咋不回来呢?”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这幅画面看的人鼻子发酸。
李岭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破开生锈的门锁进正屋转了一圈,屋里老鼠横行,家具东西都风化的不成样子,成了老鼠的温床。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拂去积年的灰尘,照片里,除了一对面容和善的中年夫妻外,是一对扎着麻花辫的双生姐妹,两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眉清目秀,一生动活泼,一内敛温和。
一只手伸过来,摘下了相框,把照片拿出来。
一滴灼灼的热泪滴在了照片上。
李娟抱着照片跪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老婆婆叹气,走过来扶起她。
“还活着就好,你姐姐呢?”
李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条干净的手帕送到她面前,手帕的主人有一双非常漂亮修长的手。
李娟接过手帕:“谢谢薄医生。”
薄玉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