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青,已经代表了很多。
郑青眼中流下眼泪来。
“你终于还是承认了。”
她弯腰抱住了明镜,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
“你说我们要去铁力士雪山,那里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去瓦尔登湖,看梭罗曾隐居过的地方,去冰岛看极光……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
屋檐下,雨滴淅淅沥沥,砸落在青石板上。
风声雨声,呼啸而来。
明镜望着窗外,目光渐渐沉凝。
“是我失约了。”
“不,现在还不晚,你还有一辈子。”倔强的语气像撒娇的小孩子。
明镜长叹一声:“你身上湿漉漉的,擦擦身子吧,我去烧热水。”
明镜起身离开。
郑青啧了一声:“每到这个时候你就逃避,总有你逃不了的一天。”
薄玉浔看到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明镜,下意识愣了一下。
“你……。”
这个时候的明镜,给他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那件简单的淄衣,也一并带走了她的光环、她的荣誉、她的名声和地位。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深山中,一座古旧的庵堂里,念经打坐的法师。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薄医生,麻烦您了。”明镜将一桶桶热水提进房间,倒在大木桶里。
找出一件淄衣给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