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教训的是。”
怀青端上来两杯清茶,分别放于老夫人和柳相月手边。
柳相月端起青瓷茶盏,拨了拨浮沫,茶雾氤氲间,眉目愈加温润。
“老夫人,阿姜病了好些日子,近来好些了吗?我很担心她。”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怀青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柳相月。
老夫人叹了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不瞒你说,阿姜的病来的蹊跷,不能见风更不能见光,让你也跟着受累了。”
柳相月讶然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检不出什么来,别忘了她二哥就是医生。”
柳相月剑眉微蹙,有轻愁萦绕不去,老夫人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得到。
她缓缓伸手,柳相月见此赶紧放下茶盏,握住老夫人的手。
一双浑浊的眼珠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焦距,但柳相月却能感觉到一股力量。
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老夫人、此刻在想什么呢?
“相月,你值得更好的女子,跟阿姜的婚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一语落,惊雷生。
怀青下意识去看柳相月的脸色,却见他先是吃了一惊,眼神似有困惑,然后坚定的摇头。
“老夫人,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管阿姜的病有多严重,我都会陪着她一起走下去,今天,您就让我见见阿姜吧。”
老夫人却只是摇头,那双浑浊的眼珠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死寂、便是历经岁月而越发深沉的睿智。
柳相月陪老夫人吃了午饭,时间不早,他便告辞离去。
怀青送柳相月回来,便见老夫人坐在廊檐下的摇椅上,静静的凝望着大门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怀青笑着走过去:“老夫人,外边风大,我送您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