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莲叶迫不及待看去,却见凶虎的眼睛里另藏玄机,残戾的瞳孔深处仿若一个幽微的世界,一个男子高举起右手,在他的手指间,是婴儿的咽喉命脉,令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只眼睛里,却是母虎哺乳幼虎,舔犊之情、不言而喻。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然而这幅画最妙之处便是这种极致的反差,你以为最凶恶的老虎,也有温情的一面,你以为平视的人类、实际上却是残忍的侩子手。
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
纪柔恩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嘟囔道;“故弄玄虚。”
大家明白这幅画中的玄妙之处后,不由得对明镜刮目相看。
隔着那么远,就算戴着望远镜也不可能看的这么清楚,要么她此前就见过这幅画,要么、就是刚刚才发现的,这样的洞察力实在太过可怕。‘
白微宁看了一眼,嘴角隐秘的撇了撇,“明镜姐姐此前有见过这幅画吗?不然连曲先生都没发现的玄妙,明镜姐姐怎么就发现了呢?”
她望着前方的明镜,绝对不能、让她把所有风头抢走。
抢了曲兰亭的心头爱,曲家的门、别想登了,京州这个圈子,也绝无她的容身之处。
曲飞台皱眉瞥了眼白微宁,她在搞什么?
每句话都是在给明镜挖坑。
还不等他开口,明镜便出声了:“齐筠大师的境界、哪会容我们如此轻易便参透,曲先生刚才所言甚是,我所言不过片面之解,欢迎大家各抒己见。”
用曲兰亭的话堵她,白微宁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气的胸口憋闷。
曲兰亭看向明镜,笑着挑了挑眉;“足下高见,在下心服口服。”
曲兰亭虽然态度温和,可与生俱来的威严即使笑着也给人一种无声无息的压迫感,年轻人甚少能扛得住。
对面的少女却不卑不亢、仿佛面前的人并不是曲兰亭,而是和她平等对视的陌路友人。
“曲先生虚怀若谷,在下亦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曲兰亭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大家很震惊,曲兰亭竟然没有生气,似乎还很欣赏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