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出一把匕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刀锋,锋刃反射着寒光,映的男人的双眼若冰封的湖面。
手下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是江州冉家的大小姐,您知道冉腾霄吗?就是他的姑姑。”
男人擦匕首的手顿了顿,眼睛眯起,不动声色的问道:“冉腾霄?”
手下没发现男人的情绪变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南州离江州比较远,消息闭塞,您不知道也不稀奇,冉腾霄掌权没几年,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在江州只手遮天,咱们杀了他的姑姑,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小姐的这个命令,还真是……。”
“不过天高皇帝远,冉家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南州来,只是她身边那个少年护卫身手不凡,是个顶尖高手,需得小心应对。”
男人亮出匕首,刹那间锋芒毕露,“那就新仇旧帐,一起算吧。”
手下愣了愣,新仇旧帐?野哥跟冉家什么时候有过仇怨了?
——
江家正厅,江老夫人陪着明镜说了不少话,没多久便精神不济,露了疲态。
“我自师父处学得一点岐黄之术,才疏学浅,冒昧给老夫人号一号脉,容否?”
江老夫人面露惊喜,迫不及待的伸出右手,“那就麻烦小师傅了。”
明镜摇了摇头:“老夫人,我是晚辈,您叫我明镜便好。”
江老夫人笑着喊道:“明镜。”
明镜静心诊脉,整个厅堂静的针落可闻。
江瑾辰目露担忧,等明镜号完脉,迫不及待的问道:“怎样,奶奶的身体没事吧?”
江老夫人眼神慈爱的望着江瑾辰:“瑾辰,莫要急躁,有些东西,急也急不来的。”
明镜不疾不徐的说道:“老夫人心态好,这对您的身体是有好处的,有些事情您想得开,有些事情却郁结于心,形成了执念,潜移默化成为了病根,为您治疗的中医师很高明,然而他能治您的体表之病,却治不了您的心病。”
江老夫人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的指出她的病根所在。
“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有些人有些事、我一直放不下,可我又怎能放得下啊……。”
江瑾辰蹲在江老夫人面前,“奶奶,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您看看我,我会永远陪着您,代替父亲在您膝下尽孝。”
江老夫人摸着江瑾辰那张让她无比痛心的面容:“你是瑾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