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别想着动什么恻隐之心,咱们顾着自己就行”
“我有那么傻吗?”,林夕梦翻了个白眼。
——
吴氏死得很利索。
还不到中元节就咽了气。
又惊又怕,伤口腐烂化脓,加上赵氏明里暗里的折磨,吃也吃不好,像样的汤汤水水都没有。
万念俱灰很快就摧毁了一个人。
饶是谢辰瑜有心保她一命,也无济于事。
他太忙了,每日早出晚归,回来时已近深夜,能顾及到后院的事有限。
赵海把把吴氏的死讯通报上来,谢辰瑜愣了半晌。
像是在回忆吴氏是谁,又像是惋惜或伤心。
沉默良久他起身负手而立在窗前。
“厚葬吧,挺无辜的一条命,给她家人送银子,厚一些”
“是”
赵海后背都是汗。
主子爷说她无辜,莫非是亲自承认了那个孩子……
“赵氏呢?近来如何?”
“身体恢复了许多,吴姑娘一死,想必心结也能打开,就更无碍了”
谢辰瑜良久不说话,亲自退去玄色软绸斗篷,提起亮黄的明瓦灯笼去了竹箫院。
锦兰苑距离竹箫院并不远。
路过的时候,谢辰瑜还是过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