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轲笑着。
谢辰瑜紧握拳头藏在袖子里,面上故作轻松。
“也是,剩下这些不如就交给臣弟,父皇来了我知道怎么应对”
“那好,你就说这里生了场疫病,我也被传染,你小心点儿,快些处理完,我不想等了”
“好嘞”
谢辰轲驾马离开,谢辰瑜徒步走在路边,一个人接一个人望过去。
“大爷,我记得您儿子原来也在?”
“死了”
“这位大姐,您那个三岁的儿子呢?”
“病死了”
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黄,像浇筑了一层蜡油,谢辰瑜袖子里的手几乎要捏断。
遣送走一批年轻的,剩下的将近上万人现在就剩这么点儿?
身形微微摇晃,谢辰瑜扶着路边的树站稳,手重重捶向树干,额头青筋暴突,手指也很快鲜血淋漓。
“尸体呢?”
“每夜从亥时到丑时,一共三个时辰,都用牛车往郊外运,乱葬岗有一些,再往出的深山里有一些,那里野狼野狗秃鹫多,恐怕……”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侍卫,姓陆。
谢辰瑜上个月才从王府护院里发现的苗子,十六岁,身体壮得像头老虎,偏偏拳脚又灵活,堪称习武的天才。
他从九岁逃难来到京城,原来是小厮,后来有些拳脚被派去当护院,被谢辰瑜发现后就带在身边,后续准备教些真功夫当心腹用。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砒霜,这些人发起病来快得很,两三天人就没了”
陆侍卫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