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曾曼面前出了糗,葛立仁恶瞪向费伦正待破口大骂,却眼睁睁看着费伦笼着塑胶手套的手在他眼前变大,吓得他不知所措。这要是碰过尸体满是尸菌的手套往他鼻子上这么一捂,就算不得病,想想那个恶心劲也受不了啊!
还好这个时候,锁好东西的曾曼过来把住了费伦的手臂,隐隐讥讽道:“阿伦,你就别吓葛师兄了,人家可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怎会看不出你是在用干净手套玩他……”
葛立仁一听,对曾曼大恨,孰料费伦却道:“曼儿,他留学有七八年了吧?最近才毕业是不是忒蠢了一点……要知道,我当年可是一年多一点就修够了毕业的学分,剩下的全是临床!”
“啊,我忘了你也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曾曼趁机又嘲讽了葛立仁一把。
葛立仁满脸惊愕道:“你也是哈佛毕业的?校友?”
“没错,哈佛毕业,我的英文名叫allen!”
葛立仁又是一愣,旋即满脸惊喜道:“你就是那个神奇小子allen?我早听说过你呀,你十二个半月就修满了学分……”
费伦留意着葛立仁的表情,打断他道:“不好意思,我没听说过你……曼曼,可以走了么?”
“当然!”曾曼挎上包,抱起瓶中的那束火百合,过来主动挽起费伦的手,“走吧!”
费伦随即扭身携着曾曼出了门,葛立仁追在后面,刚到门口就听到廊上隐隐传来费曾二人的偷笑声。
“你们这儿没保安的吗?像他那种闲杂人等怎么也可以随便滞留在你的办公室?”
“我正式的办公室在中环,这里只是临时的,他爱待待呗……”
也对,谁会把正式办公室设在殓房这种阴森的地方。
后边的葛立仁听到这席话差点没气炸肺,等追到大门口,费伦和曾曼已经坐上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
车上。
曾曼纳闷道:“阿伦,刚才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留意葛立仁的表情,什么原因?”
费伦边开车边道:“还能有什么,欣赏他的演技呗!”顿了顿又道:“知道我为什么怀疑停尸间里有窃听器吗?就是因为葛立仁的演技露了马脚。”
“噢?”
“你还记不记得,我俩没进验尸间前,我说我是警察的时候,葛立仁有什么反应。”
因为是前不久的事,曾曼稍稍回忆了一下便记了起来:“他当时很惊讶,还有点质疑你一个小警察为什么能开得起豪华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