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死穴。阮玉蓉内心挣扎了一下,直言道:“你猜得没错,费伦先生的确是谢先生的老友。至于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这个叫费伦的家伙现在在哪儿?”
既然连费伦都吐露了出来。阮玉蓉彻底松了气,耸肩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是不能去打听的,特别是在人家帮忙垫了一大笔医药费后……”
安佑丰显然也知道这点,当下也没过多计较。继续问道:“谢威廉借你钱你打了欠条,而那个叫费伦的帮忙预付了医药费,你又拿什么做了抵押呢?”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道:“安警官,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如此叵测地揣度人心有意思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先生帮我姐弟这么大忙,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真是这样么?”安佑丰这时借了条短信。哂笑道,“这世界上真有不求回报的好人?而且他还是个有钱人,一次就预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阮玉蓉扔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安佑丰却没有挪身,坐在位子上把刚才的问答游戏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掏出手机打给手下,吩咐道:“骆驼,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叫费伦的家伙抵京!”
“组长。哪个费哪个伦啊?”手下反问,却也是不得不问,毕竟唯一的线索名字要是出现了别字的话,恐怕极易捉错方向,“还有。这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要查的地方可多啊,到底查几天的进出记录呃?”
“三天吧,就按三天的来!”安佑丰也知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终是说出了一个还令人能够接受的天数,“另外,派人来医院这边给我盯死了,我估计那个叫费伦的家伙还会出现……哼哼,不求回报,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也就在安佑丰安排摸查费伦时,费伦正独自开车拐进了医院住院部,刚一下车,他就发现有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
放出思感丝稍探,费伦顿知这些家伙都是国安的暗桩,当下嘀咕道:“有暗桩,这说明有组长级别的人物驾临住院部,规格够高的啊,莫非是为了小鬼子的事而来?”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很快,楼上的安佑丰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个家伙直奔特护病房而来。等费伦在探视记录上签了名,他立马又得到了消息:“那个家伙就是费伦!”
扫视完短信息,安佑丰顿时坐不住了,走路带风地拐出了空病房,谁知刚到廊上,正好撞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费伦。第一眼,他觉得费伦很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
“费伦先生是吧?”
费伦斜了安佑丰一眼,道:“没错,你是……”
“敝人安佑丰,在国安供职!”安佑丰正式介绍道。
“找我有事儿?”费伦掀眉道,“还是说我来这边犯法了?”
“没有,只是想跟你打听……”
“没空!”费伦抬手打断了安佑丰的话,“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去打听,但我没空回答你任何问题,ok?”说完,作势欲走。
安佑丰立马跨步拦在费伦身前,道:“费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