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破军看了看自己的孙儿，伸出手去摸着他的头发。
“还是黑头发好看，白发太显老了。”
“这不都是您孙儿嘛，都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至少黑头发你自己也能开心些，你这一生从小就没能好好为自己活过，别人有的快乐童年你都不曾拥有过，恨我们吗？”
老人家的语气有些悲伤和惋惜，但并无半点后悔之意。
风羽摇了摇头，眼中不知怎的多了滴眼泪，眼皮子也是有些颤抖，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不恨，真的不恨，身为夏家儿郎，我有我的责任，既然不能拒绝，那便想着去接受它，人总要向前看。爷爷和爹娘更是辛苦，忍辱偷生地过日子，一家不能团聚，不是比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还要辛苦嘛。”
“是啊，活着的人，有几人能够真正洒脱的活着。不过这一次，爷爷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风羽猜到夏破军接下来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不，我不会！”
“听话，如果我们败了，你一定要逃走，不要做无畏的牺牲，相比责任，爷爷更希望你能活着。”
“男子汉立于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爷爷，孙儿做不到。”
风傲也不知道停了多久，总算是忍不住打断了两人。
“行了，我说你们爷孙俩至于嘛，破军呐，小羽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觉得他有可能独自逃走吗？青州关外，要不是最后还有一点苗头，估计他就能以身殉国了。放心好了，要死咱们仨一起，也有个伴儿。”
“我呸，二哥，能不能说点吉利话，非得说那个字！”
“怎么，我打不过你我还说不过你？”
风羽看着他们俩又开始斗起了嘴，不自觉的笑了笑。
“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温柔地笑过。”
明问和百里玉珺走了过来，站在风羽身边，也是看着这俩头特谁也不让谁的胡搅蛮缠。
“亲人如此，总该是多点什么的，你在西夏难道不是吗？”
“也对，就是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见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