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许庚身说道,“王爷,你看这样行不行?驻沱灢的部队,名义上是‘钦使护卫团’,当初到沱灢去,名义上也是‘借道’,即经沱灢走陆路进顺化——”
顿一顿,“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因为法国人在沱灢胡作非为,这支部队不能不留了下来,防着法国人进一步乱来;之后,我修‘基隆事件’之怨,沱灢法军,不论海陆,一网打尽,沱灢既然已经没有法军了,那么,‘钦使护卫团’也就没有留在沱灢的必要了,就得照原计划去同‘钦使’汇合了——如何?”
关卓凡想了想,“嗯,可以。”
顿一顿,“那——升龙呢?”
许庚身还在沉吟,曹毓瑛已开口说道:“我看,还是星叔那个思路——升龙城里那两个营,当初的名义,是应越南国王之请求,进驻‘协防’;现在,升龙的仗既打完了,撤了出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对!”郭嵩焘说道,“反正,咱们撤出沱灢也好,撤出升龙也好,同法国人的‘越南—中国远征军’,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顿一顿,“现在,既然法军再犯,那么,就叫越南的国王,再上一个奏折,请求天朝再次出兵,‘大张天讨,驱逐富夷’好了!”
“好!”文祥赞道,“有越南国王的这个奏折插了进来,战事的节奏,可徐可疾,就很好控制了!”
“而且,”曹毓瑛说道,“中、法虽然已经彼此宣战了,不过,越、法之间,却还没有正式宣战,沱灢也好,升龙也好,毕竟是越南的地方,有了越南国王的这个奏折,咱们就更加师出有名了!”
“好,”关卓凡说道,“就这样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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