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几百万的赔款不要了,南圻也还给咱们……富浪沙真的会这样大方?”
“回父皇,”瑞国公说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方’!对于富浪沙人来说,打败清国是摆在第一位的,打败了清国,他可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失之于越南,收之于清国嘛!”
顿一顿,“越南多大,清国多大?失之于越南的,能有多少?收之于清国的,又有多少?这个账,富浪沙人是算的过来的!”
“嗯……”
过了一会儿,嗣德王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吧,你说的,我都晓得了,先让我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定进止——”
顿一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回父皇,此事宜早不宜迟,若太迟了——儿子是说,如果富、清双方胜负已分,这个‘投名状’,可就不值钱了!”
“我晓得了——还有别的吗?”
“呃……暂时没有了。”
“那好,你先下去吧!”
顿一顿,“对了,你将那个清国言官上的什么请立‘驻越大臣’的折子拿来我看!”
“啊?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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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国公退出之后,嗣德王站起身来,绕室徘徊,心潮起伏,心乱如麻。
对于养子的游说,他确实心动了。
虽有“升龙大捷”于先,但法国援军兵力之厚,来势之猛,出乎意外,嗣德王对中国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本就将信将疑,沱灢、升龙的接连“失守”,更是对他有限的信心,造成了极严重的打击,而如果中国失败,养子说的对,越南的“亡国之期”,确实会“不旋踵而至矣”!
退一万步,即便中国打赢了——
唉,养子的那些话,什么“前门驱虎,后门进狼”、“鸠占鹊巢”、“考诸于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挥之不去啊!
“卓然独立于东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