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嗫嚅了一下,“班长,我这个血,咋是……黑的?”
“屁个黑!”老马啐了一口,“谁的血是黑的?那是硝烟!你看看,哪个人的脸上、手上不是黑的?”
赵南北左右一看,还真是——包括老马。
他的脸红了。
当然,看不出来——都是黑的嘛。
三班几乎人人都挂了彩,不过,没有重伤,更没有阵亡的。
但这只是三班运气好——或者,多少占了位处阵地最西端的便宜——法国人的这一次进攻,虽然被打退了,但我军付出的代价,其实相当的大,单是紧挨着三班的二班,就阵亡一人,重伤一人,整个二排,阵亡四人,重伤五人。
“得,”老马说道,“伤都不重,咱们就自己个儿包扎吧!医护兵在那边儿忙着,得好一阵子才能过来呢!注意清除伤口污物,别感染了!”
顿一顿,“我得赶紧去找连长——哦,找排长,然后去找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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