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久保君,你说的,是不是歪理啊……”
“怎么?”大久保利通说道,“你觉得,大村做的那些工作,对不起他的那份俸禄?”
“呃,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又或者,”大久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嘲,“西乡君认为,自己若取大村而代之,做的一定比他更好?——不论是藩政改革还是行军打仗?”
西乡从道苦笑,“不能这么说……”
“那么请教,西乡君若取大村而代之,到底能够做到大村的百分之多少呢?”
“呃……”
“百分之八十?百分之百?百分之一百二十?”
西乡从道犹豫了一下,很没有底气的说道,“百分之八十吧……”
顿一顿,改口了,“呃,或许,百分之六十吧……”
大久保利通“哈哈”大笑,“看来,西乡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西乡从道搔了搔头皮,“话是这么说……可是,大久保君,你的话,听起来,未免有些伤人啊……”
大久保利通笑吟吟的,“无论如何,西乡君到底是一位有什么说什么、不替自己涂脂抹粉的君子啊!”
“承蒙夸奖!”西乡从道那种得意洋洋的劲头儿又上来了,“虽然,大久保君的话怪怪的,可是,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顿一顿,再一次探头探脑,“我还真挺好奇的,大村给你写信,能说些什么呢?你们两个,原先……好像也不是很熟啊?”
大久保利通将电报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西乡从道赶紧接了过来。
他看的时候,可没有大久保利通那么平静,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咦?”“哦!”“嗯?”一类的声音。
看过了,抬起头来,神色异样,复杂而严重。
“这么说……北宁一役,真的是……法国人打败了?”
大久保利通点了点头,“恐怕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