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山君,”大久保利通说道,“过一小会儿,我就给大村写回信,你就在这儿等着,写好了,你将大村的来信和我的回信,一并带上,去见小松家老——”
顿一顿,“大村既是我的‘故人’,自也是小松君的‘故人’——‘故人’来信,请他也看一看嘛!”
再一顿,“然后,替我向他‘请教’一下——我这样回复‘故人’的信,合适不合适?”
大山岩心领神会,“是!”
西乡从道实在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那,大久保君,咱们的大事……”
大久保利通强抑心头悲凉,声音平静,“目下的形势——暂且打住吧!”
这个回答,西乡从道不算意外,可是,毕竟难掩沮丧,而且,也实在不甘心,“就是说,这一回,法国人的‘东风’,咱们‘借’不上了?”
“借东风?”大久保利通淡淡一笑,“西乡君的话,有些意思啊!”
顿一顿,声音更淡了,“北宁一役,不过中法宣战后的正经第一仗,之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且走着瞧罢!”
西乡从道、大山岩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攘外必先安内,”大久保利通的声音变得冷峻了,“目下,要先把萨摩藩内部的事情做好。”
“内部的事情?”
“萨摩藩有内鬼!”
大久保利通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面容显得有几分狰狞了,“咱们得先把内鬼给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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