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郝罕见皱眉,随即舒展。
“江师弟,有些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如今本宗与其它势力斗得头破血流,现在又有狂徒杀我宗门弟子,践踏青霞宗脸面…”
“多谢师姐提点。”
青江恭敬行了一礼,脸色有些难看,长生道果,看来是不用想了,师尊那些老狐狸,哪个不精得跟鬼似的,他们这些小动作压根瞒不住。
魉江某处浅滩,许秀如临大敌,重新点燃火堆,特意添了把柴。
江中一人扛细竹,上挂灯笼,似是在踏浪而行。
等近了些,许秀才发现,那人脚底有跟竹篙,整个人踩在上面,稳稳当当,竹篙破浪而行,不一会就到了岸边。
竹篙渡江虽不如一苇渡江来的唬人,可却也是个高手!硬茬子!
“不知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许秀盯着那人,手以伸进了包袱中,若是有异状,炸他个满脸开花。
谁知那人上岸之后,并未找他麻烦,摇摇晃晃靠在一颗树下,哇地吐了一地。
随后无所谓的擦了擦嘴,摘下腰间葫芦,仰头灌酒。
“醉汉?”
许秀不禁头皮发麻,这人若喝醉了就都有踩竹篙在汹涌魉江驰骋的实力,跑与不跑已无意义。
“嗝~”
醉汉打了个酒嗝,晃晃荡荡朝着火堆走来,嘴里念叨:“今朝有酒,不归兮,明日无酒,嘿嘿……便去买……嗝~”
这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挑着灯笼的细竹插在身旁,一口一口地喝着,全不拿许秀当回事。
许秀惊疑不定,拿不准这人是否是冲他而来,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这醉汉喜欢这,就让给他好了。
可他刚走两步,就被醉汉给叫住了。
“少年,我瞧你头戴斗笠腰挂横刀,一身精气神浑圆饱满,想必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吧?少侠,急着走作甚?”
“我这人素来喜离群索居,最是见不得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