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后来因为身体缺陷成为家族弃子,两人的婚事也自然而然地告吹。
再相见,一些尘封的往事又被想起,华霖有一些感慨,却没有感觉到遗憾。
白安然就是典型的按照老京圈的眼光,人工培养的“完美妻子”。
而这种规规矩矩的“完美”,却让他不由地想起黎舞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事作风。
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白安然看出他漫不经心的坦然,心里泛起一丝心酸。
对他而言,他们之间除了曾经的联姻关系,再无其他情谊。
可对白安然而言,华霖不仅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是她瞩目了七年的初恋爱人。
自他们订婚之后,白安然就明里暗里地打探过华霖的情况,发现他才华横溢,生活严谨,每天过着苦行僧般的学术生活却乐在其中,是个简单纯粹的学术家。
男人有一副好相貌,却洁身自好,从不着眼于身边的莺莺燕燕,多次直白粗鲁地拒绝他人示好。
这样一个眼高于顶,傲慢自大的人,与她相处的时候,总是克制礼让,勉强自己与她讨论着并不感兴趣的话题。
7年,在他埋首研究、抽空约会的时候,她悄悄观察着他,并且逐渐沦陷真心。
虽然,他并不爱她。
白安然曾经安慰自己,豪门的联姻中哪有那么多相爱,她能和她爱的人结婚,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剩下的可以在婚后慢慢争取。
谁曾想,造化弄人,这幸运竟然是镜花水月,美梦一场。
白安然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半响才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当年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反而要离开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三年前,华霖病发,并且伴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迫于家族压力,她同意长辈退婚的决定,把订婚信物——她戴了7年的订婚戒指,退还给华氏。
她没有坚守住她的初恋,一直耿耿于怀。
华霖云淡风轻地回答:“一切都过去了……这个事情上,我们都没有自主权,不是你的问题。”
白安然闻言露出一丝笑容:“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华霖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当然?”
爱德华听了这话,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