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回来的时候，李爸已经上班去了。
看到坐在那里吃早餐的儿子，快步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李东升当然能躲开，可他却没躲，任由母亲的巴掌甩在脸上头上。
打了几下，见儿子没动弹，一宿没怎么睡觉的立马感觉到精力有些不济，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看到母亲的脸色有些难看，李东升立刻就甩了自己两个嘴巴，然后说：“妈，你别生气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李妈气得不行，右手食指点着李东升的脑袋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跟杜家姑娘多领证了，为什么还——”
意识到对面是儿子，李妈后面额话就没说出口。
李东升想说不关他的事，整件事都是萧盈盈一手策划的，包括他突如其来的冲动，还有她的那些看起来明显不正常的话语，可这话他说不出口。
别说母亲不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尽管他是亲身尽力，却因为事情说出来丁点的可信度都没有，听着就像是瞎扯。
于是李东升放弃了为自己辩驳，任由母亲数落。
训斥了好半天，有些口干舌燥的李妈本能地咽了一口吐沫。李东升见状，立刻就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李妈长叹一声说：“你爸都跟我说了，杜家姑娘为了你跟家里一刀两断了，可你倒好，竟然当着她的面——”
见母亲呼吸有些急促，李东升立刻站起来拍着她的后背，同时低眉顺眼地说：“昨晚的事情我是很混蛋，今天我会打电话给她解释的。”
李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她要是肯原谅你，我跟你爸就操办你们的婚事，人家跟家里断了，我们不能让人家感到委屈。”
“我这次去上海赚了点钱，农村信用社的存折转账不是很方便，要用钱跟我说一声，我去县里取。”
“钱，我们有，咱家到现在都没办过什么大事，手上也攒了点，结婚应该够的。”
“随便你了，不够就跟我说一声，你儿子别的本事没有，挣钱还是没问题的。”
“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
“得，爱信不信。”
话题改变之后，母子俩的气氛就缓和了很多。
自责的李东升对自己下手还是有点重的，以至于他原本白净的脸上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李妈的目光落在上面，立刻就心痛地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