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经这种事,即便无晦没有明言,但她生在世家里,多少也知道一二。
“跑哪去玩了?”
白术看了眼,递给她一方手帕。
那双小手沾满了灰,还有些泥巴。
“抓蚂蚁,还有小泥鳅。”
“泥鳅?”白术一愣,“是蚯蚓吧。”
他用手在半空比划了些:“小小的,小手指长短,会钻进土里的虫子吧。”
“对的,是小蚯蚓。”谢梵镜恍然大悟点点头,“不是小泥鳅。”
瘫在椅上的无晦眼睛盯着这边,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两个半大孩子都是笑眯眯,可越是这样,无晦心头越是不安。
他听着两个人说话,眉头渐渐皱起,目光闪了闪,却没有说话。
“走了。”
最后,无晦伸了个懒腰,骨头劈啦啪啦响。
“讲人觉太累了,还不如讲天人。”
“师叔会《遍净天人体》么?”白术大喜过望。
“不会!打个比方!”
无晦又告诫他:“今天只要我存了一点歹心,把自己的觉悄无声息放进去,你又听进去了,可知会是何后果?”
“不能入门。”
“以后行走江湖,记得多长个心眼,不是什么样的讲经,都能去听的。”
无晦补充一句:“至少,在开辟泥丸宫之前。”
白术没有追问为什么是开辟泥丸宫之前,只是老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