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上,无怀、无晦面前一轮圆满水镜,将白术种种行径都映照在内。
一旁的无晦已是面沉如水,咬得牙齿咔咔作响。
“虚岩这贼秃,就知道是他窃了我的灯草和尚!”
他嘴里冷笑两声,目光不善。
“好了。”
无怀轻笑一声,“我已备了膳,你我师兄弟多年不见,却是难得。”
无晦向来没大没小,与丰山僧人打成一片,他也劝过几次,见无晦始终左耳进右耳出,也就懒得再管。
“就不用膳了。”
出乎意料,无晦摇摇脑袋:
“人既已送到,我也该做事了。”
“何事?”
无晦神念一动,一道心音就悄然传出。
山巅上,无怀原本微微含笑的脸庞突然僵住,讶异和惊愕,一点点爬上那张赤面。
无晦看着师兄紧锁的眉头,亦是沉默不语。
他很清楚这件事一旦传出,在天下间,会暴起何等的风波。
无他,只因太过耸人听闻了。
“我本以为你知道的。”无晦摇摇头,“看来这事被压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消息?”
“三个月前,谢微来汾阴城途中,炬龙卫传给她的。”
“那就是确实了。”无怀眼眸精光一现,“那么妙严大禅师……”
“还没有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