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担不起如此罪名。”陈季子微微摊手,笑意温醇“楚襄,别像条疯狗一样,见谁就咬谁。”
白术微微挑眉,他饶有兴致投去目光,本以为楚襄会勃然大怒,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疯狗要疯,别人才能怕啊。”
楚襄神色与方才判若两人,他慢慢笑了笑,倒像个初出茅庐的羞涩少年
“你骂我疯狗,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楚襄功行出了岔子,得了分魂的症。”徐雍以心音向白术解释道“我说他是疯子,可没有贬低他的意思。”
“分魂症?”白术回道“以楚王室的国力,都治不好他?”
徐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请。”
陈季子突然举樽,朝众人笑道。
这个白鹤一样的青年男子抬起流云般的大袖,轻轻遮住半张脸。
他眸中的光华平静而高远,像是在注视堂下的每一个人,又像是涣散着,尽数落到了空处。
堂人众人神态各异,有微微含笑者,有满面不屑者,有面色木然者。
“请饮此杯。”
陈季子抬起手,朝堂下诸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他微笑环视四周,笑意温醇。
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到了每一个的身上。
“召集这么多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回,开口的是恒安。
他皱了皱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沉声开口问道。
“我向六公主要来诸君的传信玉圭,又约见在添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