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法剑,头顶显露万水奔流迹象的折梅君笑了一笑,朝众人开口道。
此间龙宫的东道出言,众人也屏了声息,纷纷朝折梅君注目过去。
“黄金战台,三日后再开,这是老规律了。”
折梅君朗声道:
“此间贤达聚集,小蛟也不卖关子了,下一场比斗,不若就以掣签来定?”
他朝黄金战台上的八人微微一礼,朗声笑道:
“不知八位道兄,觉得此法可行乎?”
见折梅君行礼,众人都纷纷躬身,向他还了一礼,便是陈季子,也丝毫不敢怠慢。
“我随意。”
黄衫少年梅之问率先开口,他耸了耸肩,望向白术等余下七人,毫不掩饰眼底的热切。
“七位世兄。”他幽幽叹息了一声,扬起嘴角:“都极美啊,能和你们打,梅某很是欢喜呢。”
在一片死寂或愕然中,他摊开双手,笑意热切。
“广陵王楚高古,如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徐雍徐兄沉着,似绿杉野屋,落日气清,那双重瞳也别有情趣,梅某很是喜欢。
李飞白李兄雄浑,天生一副北国气象,就如荒荒长漠,寥寥大风;谢建武谢兄豪放,似天风浪浪,海山苍苍,与李飞白李兄形似神不似,却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至于恒安恒兄,梅某越是看你,便愈发觉得妙趣横生,其乐无穷,便如萧萧落叶,漏雨苍苔,越是细品,其中味道便愈醇。”
此时,周遭早已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至于陈季子陈兄与沈墨沈真君,便是今遭的重头戏了。”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却是意外一正,肃然开口:
“季子兄身兼绮丽与冲淡两种意蕴,似独鹤飞于旷渊,下见秋池,又似月明华屋,画桥碧阴。贵气逼人哉,清气逼人哉。”
“而沈真君……”
梅之问沉默了刹那,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