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洲只以为白术要落败,可转眼,随着一道剑光飞起。
那不见尾的无边天河被破去,方才还显露无敌姿态的陈季子,霎时,便已被剑光搅碎,连尸都不全。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如电光朝露般短暂,只在呼吸之间。
“这就死了?”
他对身侧的慧圆和尚惊愕大叫,神情满是不可置信。
“我看不像。”
慧圆和尚没有应声,他死死盯着黄金战台的景象,缓慢摇了摇头。
“洛江的陈季子,大楚年轻一辈的领袖人物,哪有那么容易死?”
他看着戴莲花冠的少年按剑当胸,神色没有丝毫放松,却是愈笃定心头猜想。
“陈季子必还未死。”慧圆和尚笑了笑:“看沈师兄的作态,也是在暗中警戒吧。”
不单是崔元洲与慧圆和尚,观礼法台上,无数人也是惊声一片,面上流露出讶异的神情。
“死了?”白晞晃着小脑袋,一蹦一跳窜到涵虚老道身边。
老道人抚着颔下长须,轻笑一声,摇头开口:
“是假身。。”
“我怎么没看出来?”白晞皱了皱眉。
涵虚老道敷衍点点头,却是懒得理会她。
此刻,一点幽微悄然升起,轻柔如细水汇入深流,丝毫不见踪迹,也难以察觉。
“来了。”
涵虚老道眼神一动。
一张素白如玉的手轻轻张开,舒展而有序的拂出,如同弹琵琶一般。
混混沌沌,幽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