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子,你诓我!”
谢酩鼻孔出气:“你可知这十惑苦狱里,关押了什么人物?你说放我出去就放我出去?这金刚寺是你家开的?方丈是你爹啊?!”
“金刚寺不是我家开的,方丈也不是我爹。”
白术刚欲取出法契来,泥丸宫里,却忽得多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不要立法契。”
方丈的声音突然在泥丸宫中响起:
“这谢酩也是个人物,生平没做甚么恶事,只是栽到了谢宣手中,才落得如此下场。”
“方丈?”
“你赦了他,收谢酩当个幕僚吧。”方丈笑了笑:“你就任大都督时,谢酩刚好也能助你。”
白术微微颔首,心头若有所思,他还欲答话,方丈的声音便已径自消失不见。
泥丸宫里,唯有那张泛黄的纸张载沉载浮,闪着暗金的光……
“法契就算了。”
在方丈离去后,白术收敛心神,话锋一转,对谢酩忽然笑道:
“但我的确可以让你出去,这话不是假的。”
他伸手一展,将泥丸宫里那张微微泛黄,表面铭刻无数奇特花纹的纸张,递给有些不知所措的谢酩:
“看看?”
“……”
谢酩呆了呆,他颤巍巍伸手,旋即猛得一把抢过,近乎贪婪的把面颊贴上去,死死盯着看。
赦!
没有其他话语,纸张上,唯有一个泼墨大字!
那仅是一个字,却给人以如山的沉重巍峨感,谢酩呼吸一滞,血液流动的速度变缓,他整个人双膝一软,几乎要被字中的意蕴压垮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