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啊?”小孩子死缠烂打。
“头,你看天上的头。”老夫子抬起头,指向窗外的沉沉浓云:“比那头,还要更久些。”
孩童们个个咂舌,被惊了一跳。
“真神圣不增不减,与道长住于世,近乎是一切时空永恒自在。”
老夫子淡淡开口,说着众孩童听不懂的话:“时倾颓,无可挽回,为避无量灾劫,以图再起,有一神圣自沉混沌,化元元母气,不磨不灭;有一神圣化中千界,与大千共存,又有一神圣,化异道,与世同在。”
“这三类避劫法。”老夫子笑着伸出手:“孰高孰下?”
“……”
众孩童面面相觑,像一群呆鸟在相互打量。
“听不懂。”裴秋茫然开口:“弟子不知道。”
“不好听!”那托着鼻涕的孩子叉着腰,跳起来:“夫子换一个!”
“换一个!”
“换!”
“不听这个!”
在吵吵嚷嚷中,苍颜白发的老夫子无奈点点头,苦笑道:“那就换一个。”
“好诶!”
“今天提前散学,但是……”老夫子故意拖长声调,还不待众孩提欢呼雀跃,他又赶紧开口:“今天学的文章誊上三遍,就当做功课了,明交上来!”
在短暂的唉声叹气过后,孩子们朝老夫子匆匆行了个礼,就犹如疯狗一般,鱼贯而出。
窗外顿时便有快活的笑声响起,正收拾纸笔的裴秋听着他们的笑声,也不自笑了起来。
“夫子。”
临出门前,裴秋定住脚,朝老夫子认真行了个礼:“弟子告退了。”
“走罢,这个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