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卿内心一笑,楚景琀竟是这么体贴的人儿,轻点头便在前面带路。
苏焕卿的住处是一派文士风雅,几棵绿竹掩映其外,屋内挂着名人字画,到处是书,甚至堆在地上,没有一丝铜臭味,楚景琀心中对苏焕卿有了一丝好感。
苏焕卿拿了一封信给楚景琀,楚景琀一看是蒋红媚的,信中所写乃是楚景琀走后发生之事。
楚景琀走后,苏焕卿出了一系列计谋帮助蒋红媚,首先,振兴她铺子的生意,江都城风花雪夜的第一仙子明月穿着她铺子的衣服跳了一支舞,她铺子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
其次,打击她大姐铺子的生意,她大姐铺子的衣服不是发现有破洞,就是缝纫不到位。渐渐没了生意的大姐派人来找她铺子麻烦,苏焕卿刚好找了官府的人帮她,后来大姐店里莫名其着火,差点烧了个精光。
最后,她父亲正在病中,苏焕卿让她也装起病来在家躺着,二娘自告奋勇照顾她,他父亲喝的药如苏焕卿所料是慢性毒药,原来她二娘见她大姐店铺的生意不好,只好计划让老爷子先去世。她父亲知道后父亲差点气死,立刻休了二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财让她们滚了。
现在,她接手了家主之位,生意很忙,蒋红媚告诉楚景琀之后有空,再来盛安找她叙旧。
蒋红媚信中对苏焕卿赞扬至极,称苏焕卿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子。
楚景琀读完信,心中亦是对苏焕卿有些佩服。苏焕卿见楚景琀看向他的眼睛终于不再似陌生人一般,自是知道信中写了有关他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对他所计划之事终于有了些把握。
“苏公子,真是令本殿下佩服。”楚景琀虽觉他所用手段虽说黑了些,倒也快速直接,这世上本就无黑白,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焕卿摇头道:“哪里哪里,不过小事。”
“苏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令我自愧不如。”楚景琀心中暗自嘲笑她的懒惰,这个大争之世,所有人都在争,只有她就想过安逸无虑的生活,偏巧众多人的利益就系在她这么没志气的人身上。
苏焕卿不明白楚景琀这番话,是嘲讽还是赞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秦观言见状尴尬,便笑说:“苏公子如何不上点酒菜,我正好也有些饿了。”
自古以来,酒桌饭桌之上,人的戒心便会降低,是以这时候总能谈成许多事。
楚景琀本觉苏焕卿手段为他所不喜,但酒桌之上三人天上地下聊了很多,楚景琀也不禁询问其苏焕卿做生意之道,苏焕卿只说自己是继承家业,并未有何厉害之处。
秦观言见两人渐熟,便借口找苏焕卿父亲走了,留下楚景琀和苏焕卿两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楚景琀先开口道:“苏公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是所有皇子皇女中最不出彩,也是最弱势的一方,你为何想到要结交我?”
苏焕卿笑道:“没想到公主这么直接?”
“我喜欢直白一些。”楚景琀道。
“公主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秦家有皇后和秦相,你又有陛下的宠爱,比其他皇子皇女的机会都要大些。”苏焕卿道。
楚景琀自嘲一笑,低头看手中茶杯,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