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抬起的右臂顺势滑落,而后一道金芒闪出,偃月龙皇枪赫然在握。
枪在手,战意出。
金‘色’的龙枪枪头点地,握枪之人面目含笑,身姿‘挺’拔不屈,正如手中之枪,傲然而立。
陡然,劲风乍起,却吹不动那如枪般的的身姿,唯有脑后的黑发随风疾舞,如神祗临世,不悲不喜,淡泊而视。
虽然这劲风无法对自己的视线造成任何影响,但秦祺还是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正走向自己的不争。
或许是因为不争释放出的杀意太过浓重,风势也变得愈发猛烈,风夹杂着沙尘遮天蔽日,二人相距不过五十丈,但相互之间已是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但这依旧未能阻挡不争前进的脚步,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宽大的袍袖鼓‘荡’得如同一口巨大的布袋般,似乎想要吞噬前方的一切。
不争的脸上依旧带笑,手中的横笛散发着淡淡的红晕,而其每走一步,这红晕便增强一分,走了百步,不争的身体已是完全被刺目的红芒所包裹。
如同风中的一团行走的烈焰,熊熊不熄。
风,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嘶鸣,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漫无目的地撕扯着自己眼前的一切。
唯有那风中的两个人,一个缓步前行,一个傲然如枪,一个赤红如火,一个耀眼如阳。
“很好,很好!你确是超出我所预料的强大!”不争笑魇如‘花’。
秦祺微微一笑,“终有一天,我会让妖帝匍匐在我的脚下!而你……”
“只会是我面前那座大山脚下的一块顽石罢了!”
“哈哈哈!若你死在我的手中,那么你现在所说的一切将是天下最可笑的一番话!”不争闻言顿时仰天大笑。
而后只见其身体缓
缓漂浮于地上三寸,眼前的那座“兽山”毫无征兆地轰然碎裂,化为点点飞灰随风飘洒于天地之间。
不争踏空而行,双足‘裸’‘露’于赤袍之外,似乎这双脚从来都不曾沾染世俗间的尘垢,似乎这身如火焰般的袍子从来都不似人间应有。
“八部天龙诀源于佛宗,今日,我便以佛宗之法取你头颅!”不争言罢,手中横笛轻轻置于‘唇’边,真元‘激’‘荡’,化作屡屡笛音悠悠而散。
笛音袅袅,竟是化作道道真气之箭极速穿梭于其身前,短短瞬间,不争已是被细密如丝的箭气包围,远远望去好似炉膛里的火焰,虽然局限一处,但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秦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那笑容中蕴含着诡异,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凶戾,好似一头饥饿了许久的凶兽,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