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导,来一条?”楼烨问。
“来一条!”
啪~
打板的声音落下,老头立刻向前走,不多不少3步停下。
“磨剪子来,镪菜刀!”
“咔!”
江河看着刚刚拍过的画面,问道:“楼烨,你觉得这人脚底板全黑有没有点不对劲?
你看哈,咱们是通过这个镜头提现这年代人命如草芥的想法,按说这人应该死了没多久才对?”
楼烨想了想说:“如果太干净的话,那也不对味了。”
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句话之后,又没动静了。
但这话是对的,脚底板既不能太干净,也不能全黑。
“人在行走的时候,脚心有一处是不容易沾到尘土的,除非他走的路都是泥土。”
声音在身后响起,让江河眼睛一亮。
对的,自己完全可以在脚心给他留一块干净的地方,寓意似乎也不错。
天底下不可能都是黑的,总有那一片光明的地方。
一个脚底板,能特么想这么多,果然适合搞艺术...
回过头,三位老家站在他身后。
“谢谢江老师指点,这外面怪冷的,您老三位还是赶紧进屋吧,我们在这里就成了。”
这要冻坏了,他可付不起责任。
江士雄笑笑:“叫老师就成,带上姓氏反而显得生疏了。”
林老头翻了个白眼,这学生快不属于他一个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