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
“你别害我。”沈羲浔警惕的说道。
“放心,你死不了。”
“我要死了,你会怎样?”沈羲浔突然问道。
陆瞻抬眼,看着沈羲浔几秒,说道:“给你送终。”
“够意思,还以为你会锣鼓喧天。”
“路上是要锣鼓喧天的。”陆瞻接了一句。
沈羲浔低头又吃了两口菜,她早就做好随时可以死亡的准备,她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意外发生的话她也无力左右。
人活一世,过好当下便罢。
遗憾这种东西,有吗?没有遗憾才是遗憾,不完美才是完美。
沈羲浔抬眼,唇角微勾,问道:“你怕死吗?”
“不怕。”
“因为你没有牵挂。都说长兄如父,你一点也不牵挂有光。估计是铁打的心。”沈羲浔唏嘘一声。
“你怕?”
“我也不怕。”
“那你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点都不孝,还谈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陆瞻问道。
沈羲浔一时语塞。
“对,你的心是空的,水泥的。”陆瞻想到之前沈羲浔说过的话。
沈羲浔只好白眼。
饭后,沈羲浔下床溜达一会儿,陆瞻手机响,他出去接了通电话。
沈羲浔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鼓鼓腮,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