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进屋,找平日里委托人背孩子的布条,把孩子捆在背上。
现在的马固还没染上赌博,不过也快了。
如今虽还没有到卖委托人身的时期,但现在也是非打即骂,为所欲为。
尤其是那种事上,格外残忍,极度折磨,马固在那方面有一些折磨人的爱好。
委托人身上全是伤,有好几次被马固折磨的险些丢了命。
孩子没得到吃,在背上哭闹起来,楚音从堂屋找出了之前藏的糖点,用层层破布包裹得很严实,掀开层层破布,里面的糖点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这还是隔壁大娘见委托人母子可怜,偷偷给她的,也在最后一块了。
孩子许是嗅到了,哭闹声音加大了些,楚音闻了闻糖点,还能吃。
那就别浪费了,先吃着吧。
“吃吧,兴儿。”楚音身体晃了晃。
孩子叫马兴,不过楚音决定给他改名了,以后就叫徐兴。
马固从来没想过给孩子取名字,这名字,还是因为孩子出生后,官府登记,上门来问,委托人说的。
兴字是委托人取的,不用改。
抬起手,背上的孩子就接过糖点吃了起来,也安静下来。
孩子吃着,楚音背着孩子去山上,左右是一天农活,去做做就当练手了,忍到晚上便好。
不过这也是楚音第一次拿起锄头干活,发力不对,一个多时辰腰就疼得直不起腰,还背着一个两岁孩子。
稍微站着休息会,马固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来。
旁边地里干活的李大娘看不下去,杵着锄头歇口气的功夫对马固说道:“我说马大,你也别过于苛刻了,你家那位平时也不歇气的,如今歇气,那定是身体不爽。”
“女人体弱,身子不痛快是常有的事。”
“就歇歇吧!若是累死了,你家那条件,又去哪里迎一个,你看人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李大娘的声音有些同情。
马大与她邻里多年,德行一般,家境贫寒,二十多了还没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