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一句一句的说着,不紧不慢,不愠不火,就仿佛陈述事实一样,然而正是这种宣判似的语气,让人最为羞愤。
会为了救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而出手之人,必定是有血性的,而这种人,往往也很骄傲。杜子腾相信只要自己再说一句,雨寻烟就会出手攻击。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因为尽管后者现在面如金纸,身体虚浮,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可经历过生死的他知道,这时候,往往也是这种人最危险的时候。
“把衣服脱了。”
杜子腾第三次重复,不过这一次不再像之前一样平淡,而是极其的刻薄和轻蔑,“否则,我想某只猪猡会愿意效劳。”
“猪猡”自然指的是姬从良,然而形容毫不过分。
杜子腾一手祸水东引,姬从良即便看不出,但被骂成猪猡,怎么也该怒拔三丈的他,在看到雨寻烟娇弱如不胜娇羞的水莲花后,竟无论如何也愤怒不起来,反而有种屁颠颠跑过去的冲动。
不过,做了二十年的纨绔,他好歹还算有纨绔的觉悟,知道但凡做事都讲究一个面子,于是一声冷哼,喝道:“杜子腾,算你识相,既然你悬崖勒马,本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
微风凛凛的话刚一放出去,下一刻姬从良就变回了流.氓,流着口水,笑嘻嘻的往雨寻烟身边凑,一副淫到骨子里的贱容。
旁边一名中年护卫见少爷色迷心窍,连忙拉住后者:“少爷,使不得啊!这妖女极为厉害,只怕此时还留有后手。”
姬从良闻言一震,忽然想起朱逸群凄惨的死相来,顿时被吓得后背发冷,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正要骂杜子腾奸诈。
杜子腾却先冷笑一声:“看来我高估某些猪猡的胆量了,空有一身肉,却只有老鼠的胆子,连对失去反抗能力的蝼蚁也不敢下手。”
一听这话,姬从良就像被踩了猫尾巴一样,一下子蹦来起来,面红耳赤:“姓杜的,你说谁呢?!谁胆小了?本少雄心虎胆,王母娘娘的屁股也敢摸,你算得了什么?……”
然而杜子腾却根本没理会像蚂蚱一样蹦哒的姬从良,他静静起身,向雨寻烟走去,目光落在后者的衣衫上,显然是打算亲自动手了。
姬从良先是一愣,随后一声怪叫,冲上了上去。
“杜子腾,你言而无信,说好让本少动手的!”
姬家护卫见状一阵摇头,心中叫苦不迭,暗把死色鸡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一遍,却也不敢怠慢,赶紧跟上。
姬从良把杜子腾挡在身后,终于松了口气,一回头,正见雨寻烟又吐了口血,柔弱的靠在剑上,似乎一阵风都会把她吹走。
姬从良大乐,心道还是自己聪明,险些便宜了姓杜的那丑货,这等人间绝色,理应身为“万花公子”的本少来享用才是。
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雨寻烟身上游走,女孩绝美的容颜,清丽出尘的气质,曼妙无比的身姿,只一眼就让他口干舌燥,他无法想象待会儿这冷冰冰的小美人无助的被自己压在身下,在众人的目光中,屈辱哀婉呻.吟的模样。极度膨胀的兴奋,瞬间让姬从良失去了耐心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