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先不说,所有害过我兄弟的人,我让他们血债血偿!”嘭的一声,离思光额头青筋爆裂,重重的一拳把实木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酒菜杯碗摔的粉碎!
就在这时,云峭浑身上下不觉的打了个冷战,失去一只脚的疼痛都难以遮盖从内心发出的战栗感,“这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嘛?”云峭内心不安的想着,不管怎么说都逃过了一劫,能回到九耀城见到令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云峭的确是命大,在石惊天和天得大战的时候,自己忍住了疼痛,钻到一棵内部已经干枯的粗大树干里,才让石惊天以及士兵没有找到他,随后便努力支撑着上了大路,搭马车一路逃回了九耀城。
九耀城是离皇城最近的一个城镇,在皇城的西边,大概五六十里路。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本就伤残的云峭脸色更加的惨白,失去一只脚,空荡荡的裤腿还满是血迹,正在两个黑衣人的搀扶下,几乎是被拖着走进城里一庄幽静的小院。
小院不大,低矮的植物也叫不上名字,遍布在狭窄的石径路两旁,几个房间都没有一丝的光亮,有着丝丝月光的照射反而显得更加的昏暗沉寂。
直到了小院的尽头,才有一间房子透出了些许的光亮,淡绿的纱帐轻蒙在窗格外,朦朦胧胧中更添了几分神秘。
“主上!云令主回来了!”搀扶着云峭的一名黑衣人站在门口,朝里面禀报着。
“进来吧!”清脆婉婉的女人声音响起。
黑衣人放下了云峭,转身就消失在幽暗的小路中,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见这所谓的主上一面。而云峭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像找到了救星一般,也顾不上伤残在身,几乎是手脚着地爬着推开了木门。
屋内只有一盏微小火苗的油灯,忽明忽暗的光亮照着屋子里的一起。屋子并不大,一张挂着绿色纱帐的大床就占了三分之一,正中有张桌子,一女子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单手靠在桌上,用手托着头部,也不知是困意来袭或者是思考着什么。
一席落地长纱也遮盖不了玲珑的身材,黑发柔顺的直铺到腰际,光背影就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主上!主上!”云峭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那女子的脚下,几乎是带着哭腔悲惨的叫着。
“怎么了?是不是失败了?”那女子依旧淡定的坐在那,声音也那么温婉可人,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更不要说看云峭一眼。
“主上,主上...其实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我们抓了金大福,从地道离开,并成功的将天赐也引了出来,正准备击杀他的时候,谁知道....谁知道...”云峭顾不上虚弱和气血两亏,慌忙拼命的解释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到底怎么了?如实说来!”温婉的声音顿时冷淡了几分。
“谁知道不知从哪来了个无名高手,与天赐联手击杀了天得,并且还切掉了我一只脚,我是历尽千辛万苦才留的一命回来把这消息告诉您!”
“无名高手?什么样的无名高手?具体道来!”
“一个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身材不怎么健硕,但肌肉很流畅,修炼的是武道,速度快的惊人,动起手就像几个人影,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实力绝对不在天赐和离思光之下呀!”
其实云峭是撒谎了,自己的伤根本就不是石惊天所为,而是天赐硬抗了天得的剑气,借机只发出一道剑芒自己都没能躲过,两人围攻天赐都被重伤一个,显得也太无能了。石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手,但只能把那无名高手说的厉害一些,才好开脱自己的责任。
那女子根本就没在乎过天得的死,以及云峭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头看云峭一眼。听到实力要胜于天赐和离思光的时候,身子不由动了一下。一直撑在桌子上的手拿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轻轻缕了下背后的长发。
“这样说来皇城之中,除了无名学院的几名高手,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这样一来可就大大阻挠了我们的计划,也许该找人帮忙,搅一搅浑水中到底几条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