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家子啊,都是少言寡语的闷葫芦。”
这个喜欢摸鱼的家伙,居然会用成语唉,好惊讶。
“啧。”
女人终于抽完了那根烟,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她终于能好好喘口气了。
真不知道零为什么要特意开车去几百公里外的城市给她找烟抽,浪费油不说,还污染空气。
“起开,让我来,你这一个一个数,得数到明天去。”
这个人明明很笨,为什么还能这么自信呢?
她叹了口气,把她刚才挑好的,适合做种子的作物收起来,转身去解开下一袋。
“呐,你看。”女人把一袋土豆重重地往秤上一摔“先秤出重量,再除于每块土豆的平均值,不就能知道有多少个了吗?”
傻子。
她叹了口气,再次对零为什么要让这个吃白食的住家里感到疑惑。
远处的麦田上,戴着草帽的零,正开着收割机收麦子。
他还在听着那首歌,已经三天了。
零总是喜欢单曲循环一首歌,连着听好几天,直到腻了才换下一首。
说起来,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记得,是叫什么“一”?
听名字很像零的妹妹,难道两人有血缘关系?
所以零才愿意养着这个吃白食的?
应该不是,零说过,他是从玻璃罐中蹦出来的,没有兄弟姐妹。
现在是下午三点,天很蓝,树很绿。
温柔却寡言的男人听着歌,在烈日下收获着今年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