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们养的鸡在秋后才能宰杀。
因为鸡圈的规模较小,所以收获的鸡肉,基本在初春那会儿就吃完了,要是没有零的话,我们要等好几个月才能吃上肉。
“哇哦。”
我进门,看到饭桌上的菜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喂。”我看着坐在饭桌旁等着我们的零,“你怀孕了吗?”
零朝我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厨房给我们盛饭。
“不是,阿梓,你看。”
我指着桌上的菜,问阿梓,“这也太夸张了吧。”
中间的瓷盆里盛着金黄色的鸡汤,里面肥硕的鸡肉几乎要掉出来了,瓷盆旁边,摆放着满满一盘红松虾尾,还是去了壳,剥了虾线的那种。
虾尾旁边是卤猪耳朵,被零切成长条,用洋葱,醋,酱油拌好,照样是满满的一大盘。
还有零上个月酿的米酒,阿梓最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我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
这是过年了吗?
灾变之后,只有过年的时候,零才会做这些菜。
“趁热吃。”
热气腾腾的米饭摆在面前,我感觉我的大脑都变得迟钝了。
“好吃吗?”
“好吃!”
“嗯,那就多吃点。”
“你也吃啊。”
看着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们的零,我忽然意识到他这两天好像都没怎么吃饭。
“吃你的,别管我。”零给阿梓夹了块肉,掀起她垂下来的头发,“我不饿的。”